挽歌

四川省绵竹中学2015级8班 叶继抗

送葬的长列，无鼓声也无音乐——《忧郁》波德莱尔

那是个可怕的黎明，黑夜的污秽还没散尽，愁惨包裹着恐惧，肆无忌惮地聚来。远方突然迸发出哀号，又像是在近处，在眼前。痛苦一阵、一阵，永无休止。在脑海内疯狂涌起不安的挣扎，躲不开，又逃不掉，最后只能在死寂中沉沦。

黑色相框拴住你的面孔，木楞楞的眼睛，没有生机与光彩。不，你别看我，你那让死神洞穿的瞳孔，让我害怕。你的脸，再没有灵性，苍白、模糊地可怕。而你的箅梁，像活着时一样，依然高高的，高得有点扭曲了。它不再像从前，有山岳般的巍峨了。我站着，看着你，就像曾几何时你还微笑着与我对望。但那，终将只是黑夜到来前被吞噬光芒的最后的一丝挣扎。

送行的队伍，哀号着。我静默地低下头。叫嚣的风不再张牙舞爪，我念想着过去，你拉着我或我拥住你，但任一段我想把控的时间都成过往云烟，只剩下你留下那仅有的回忆，在我的心中唱着回旋的挽歌。我笑着，我的步子伴磁卡随你走向幸福的天堂。

迷茫的路途不会有病痛的折磨，天堂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。我会在黑暗的途中为你唱起挽歌，所以你别怕，我们都会快乐起来的。

你离开，带给我是天崩地裂，没有光明的黑夜与永驻在痛苦中的祈祷，但黑夜之后终将是黎明，光明与黑暗并存，我与你同在。生活终将继续。

愿天堂没有病魔。